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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想,25092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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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想,其实有些时候人讨厌一个人,并不是因为对方做错了什么,而仅仅因为他是他。有意思的是,那些被讨厌的人所做的所谓“被讨厌的事”,讨厌者自己也常常会做。而讨厌者却往往站在道德制高点上,俯视对方的一举一动——哪怕对方的行为,他们自己在做的时候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,甚至根本意识不到自己也做过同样的事。 其实这样的事在我周围发生得太多了。我甚至不敢说自己就不是一个“讨厌者”,但我能肯定的是,我是一个“被讨厌者”。不过也没什么,理解这种心理之后,感觉也就那样。我会觉得:这又有什么呢?其实并不影响我的生活,我该吃吃、该喝喝;从另一个人的角度看,他也一样该吃吃、该喝喝,他也没什么,可能纯粹图一时口舌之快罢了。当然,也有些人是真的觉得你做得不对、想要指责你,那就另当别论了。 今天的天气有趣极了。午饭后的晴空,被一场突如其来、毫无征兆的大雨冲刷,但大雨拢共不超过五分钟,随后便又是艳阳高照。云层或许是在风的推动下,形成了如树叶被风吹拂般的斑驳光景。这或许很难想象、也很难描绘,但事实就是如此:有时太阳毒辣地照在皮肤上,有时却又藏身于云层之后。不过,根据我的变色眼镜显示,今天的紫外线强度并不低——因为我的镜片一到户外,不论云层怎样,总是深色的模样。但话说回来,今天放学骑车回家,虽是下午,朝东远眺时,远处天边的云层所反射出的阳光,竟是可爱的粉色,就像冬日每一个夕阳那样高高挂在天上。可如今才九月,而且现在是夏末时节。 我在想,但我实在想不明白,我现在到底怎么了。我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究竟是因为什么——我全天都处在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中。起初我会归因于睡眠不足,可我发现,不管睡多少觉,每天我只是有更多精神去浏览手机,而不是学习。 诚然,到了高三,学校的课业作业确实少了很多:原本的九门主科现在锐减到三门,作业量也相应减少,让我有更多时间做自己的事。而我之前的学习路径和方法,都是在老师规划好的教学大纲之中进行的,很少有过自己规划时间的经历。以前学校交给我们的自主复习时间,我大都拿来娱乐了,以至于现在,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在学习中花费这些多出来的时间。 说实话,我感到无助。我不知道在这些时间里能做什么,也不想睡觉——我不喜欢躺在床上睡不着、什么也做不了的时间。我希望每分每秒都能被利用起来,我喜欢那种 bien organisé 的感觉,所以在无所事事时会感到焦虑,大脑就会失控。或许这就是我最早开始写随笔...

我在想,25092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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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想,与过去的自己共鸣,一定也是一种特别可贵的品质。 这是一个阴郁的午后,阳光纵使十分耀眼,也无力穿过厚重的云层,也照不在我的身上。也好,云朵吸收了大部分阳光的热,只留下少部分白色的光来维持白天的照明。天气转凉了,我看见了秋天的影子,直击心灵的躁动与闷热逐渐消散了。有时呢,云层訇然中开,露出蓝色的基底,湛蓝蓝的,也使得阳光得以穿行其间,可这也照不在我的身上。我想或许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吧。 刚才翻看之前写的随笔,有那么一瞬间,我与文章中的那个人也共情了。灵魂好像从躯体中抽离,穿越时空,闪回到过去的自己身上。但是脑海中浮现出的画面,和眼中映出的颜色,都让这个灵魂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——纵使我现在身体坐在桌前,双手敲击在真实的键盘上。而九月十三号,我趴在床上,热浪席卷着上海,被子在我身上若有似无地盖着,盖也不是,不盖也不是的那种矛盾境地。可是我的眼前浮现出的,分明就是那天晚上十一点之后敲击手机时的昏暗场景。我想,这就是我与自己的共鸣吧。 前两天与同学讨论自己是不是敏感的人,会不会深夜emo。我想我会深夜emo,我也极其擅长与他人共情。但是不知为何,我没有将实话全盘托出,或许是出于自我保护的目的,或许另有顾虑。刚看了一部电影《一个叫欧维的男人决定去死》,眼泪在眼眶中打转。或许所有人在这个时刻都会有这样的感受,这也许没什么可骄傲的,但是我还是想以此证明我的共情能力。 人们常说,越缺少什么,就越喜欢将什么挂在嘴边。我觉得这件事在我身上是得到很好印证的。因为我自认为从小就是一个缺钱的孩子,生在一个穷人家庭,所以我一直十分看重金钱。在有钱孩子眼中是为粪土的东西,在我眼中那都是生存的必需品。其实我也尝试过自诩清高地唾弃这些,可是我做不到,他们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。 我父母与我年龄相差甚大,有些精神上的输入我无法从他们那里获得。他们给到我的所谓精神支撑,也都是我不想要的。而金钱恰恰相反,我买来的东西都是我想要的、我需要的,它是真正可以给我带来快乐的东西。 正写着呢,奶茶送到了。我觉得我爸爸对我很好,因为他既舍得给我花钱,又舍得给我买那些我真正想要的东西。而我的母亲,我妈,她给我花的钱也不少,从小到大的补课费用加起来也有六七十万了。可是这些,哪有一杯奶茶、一块炸鸡所给我带来的幸福感大。 看看我都扯到哪了,其实也无妨,随笔随便写写,就像天上的云,随风飘荡,它也不知道会飘向何处。 我很喜欢...

我在想,25091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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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想,我前几天的想法确实得到了印证。今天没有和她有太多时间的互动交流,转而将注意力投射到了其他有趣的人和事上,确实我今天的心情也要比前两天愉快不少。拥有这样愉快的心情,我是在开心不过的了,哈哈也确实拥有愉快的心情为什么会不愉快呢。 雷声贯耳,闪电霹雳,午后阳光所带来的热浪,大地受到的炙烤,被一场大雨熄灭。我本想说“突如其来的”,可是这几天的中午,大雨总是如约而至,那又有何不期而来呢。大雨里的操场,积起了一个个的小水洼,水洼连成水塘,水塘长成湖泊。光明中学老大楼,好像就要被这轰鸣的雷声震倒,跌入这个湖泊之中。 我在想,今天语文课上老师所讲的论点,恰恰印证了我现在的状态:“大脑总是会偏向于思考那些情感很深的事物,也总是会更容易记住它们”。可不是嘛,上周四开始的随笔就是这个原因而写的。我的大脑开始走向失控,我却无能为力。我像一个王子,在拯救被恶龙绑架的公主时,被恶龙打败,败得毫无还手之力,只能瘫软的倒在巍峨高耸的古堡门前。这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景象犹在眼前。 记得老师上课说的是鸡尾酒会效应和白熊效应,具体举的例子,我听到云里雾里,完全不知道和这两个心理学概念有什么关系。我的内心已经思绪万千。我今天上午,大脑一片混沌,有获得教育基金的喜悦,也有上周遗留下来的抑郁。这种心境很难描述,也很难回想起以至于让我重新体会一遍,以至于今天早上的时间,仿佛是按下了降格,没人知道上午究竟发生了什么。 我总是心不在焉,两个眼皮,在眼眶中做着毫无意义的对抗,可耳朵、双手却丝毫不敢怠慢,汲取着、记录着老师上课讲的知识。这种感觉可不妙。但又有谁知道,在这种不妙的感觉中,时间反而变得更快,也许是我不在期待下课,因为我已经没有精力去关注这件事情,可能我已经到了没有时间观念的地步了。不论如何,今天一天过的还是比较愉快的,相比于上周和周末的这种空虚感,天壤之别。 不知不觉,随笔、思考,写成了日记。本来想有更多的思考,可是因为心情变好却失去了思考。我还记得法国人喜欢的一句话:只有悲剧才算戏剧。原来如此,在我现实生活空虚无助的时候,思想活动才会填补这一空缺。只有有了思想活动,我才能有更多的思考落到笔头,行于文字。我觉得这样的思考总是好的,纵使会让我的心情变得十分压抑,但是多思考,才能多进步,思想上摆正了,生活上也就更从容了。 很多时候我一直觉得自己见多识广,当然这些也都是在手机上见、电脑上识。但是当真正在现实...

我在想,25091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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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想,我又要想一想了,人真的是太让我伤脑筋了。今天的心情比昨天、比前天好得多,我想就是因为没有接触学校里那几个人的缘故吧。我为什么一定要和她们见面?我希望也不希望同她们碰头。诚然,同她们相处是一件十分有压力的事,我不知道为什么。放假在家回想起她们,我也觉得心里五味杂陈,感受难以言表。但是,与她们相会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——有一个人能想到你,能给予正向积极的肢体接触,这种感受是幸福的。我有时在想,这是不是一种戒断反应?我现在想通了,那些人对我那么好,我却无以为报。看着日益疏离的关系,我的压力也许就是从这儿来的吧。 今天看完了《挪威的森林》。书中末章的开头让我有点意外:“直子死了以后”。1970年直子死了,也是属于日本青年的那个年代死了。青年们上街游行、抗议,反对着现有体制,是对现有制度的不满。这种愤世嫉俗的样子,在她们的身上也能看到。可是当时的日本青年口中的一句句口号,只不过是几个充满热血和激情的文字,有力但空洞。就像环保主义者的呼声、女权主义者的呐喊,或许能带来点正向作用,但是副作用也是不可忽视的。1968-1969年间,日本各地的左翼大学生走上街头,抗议着右翼政府的种种行径,维基百科也说,这就是村上春树《挪威的森林》的灵感来源。 她也常与我提起美国的嬉皮士运动。她是一个拥有反叛思维、不墨守成规的人,这样的人没什么不好的,只是我有些不习惯。我是一个喜欢规划的,不希望计划被打乱的人,一旦计划被打乱,我就会十分紧张焦虑。但一般只要我按照我的计划行事,基本都能完成任务。然而她看上去喜欢做计划,手帐本上精确到分钟的规划体现着这一点,可她有时的出尔反尔,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。算了,抱怨的不必想太多。让我想想优点:她情商不低,为人行事热情,性格大方幽默,这点我在她身上学到了很多,我觉得我变得更大方了。她喜欢迁就自己,虽然我不知道这个算不算对她有好处,但是对我来说是——也就是说她会听我的提议。作为意见的发出者,我的感受是极好的,感觉到了自己在受到重视。我也希望能对她做到这一点。 今早六点出门,骑上自行车,在太阳还未完全升起时,空气中的水汽灰尘击打在皮肤上,全然吹散了我夏天的感受。昨晚下过雨,当自行车胎压过积水的水洼,一丛水花就从地里生长出来。这种勃勃生机、万物竞发的景象犹在眼前。一周来的心情从未如此舒畅。潮湿凉爽的空气由鼻腔滑入气管,感受胸膛的隆起,接着压力、抑郁、悲伤、苦闷、疼痛...

我在想,25091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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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想,很无趣的事情,这两天在学校的生活好像头上套了个塑料袋,感觉发生的时候哈哈哈,很开心,回想起来是那么的压抑那么的窒息。看《挪威的森林》看到一句,就让我拙劣地模仿一下——“我讨厌八月的炎热和九月的窒息”。好可怕好可怕,是不是到了发情的时候了?秋天到了,是动物们交配的时节了。人类是没有发情期的,这就意味着一年365天一天24小时都可以交配。作为一个人,作为一个动物,我可悲就可悲在有一个善于思考的大脑。小鸟的快乐可以是找到一个漂亮的石头放在家里,我的快乐自然也可以这样,然而这个大脑实在是太过活跃、太过敏感了,我无法控制我的思绪。 我想可能是随着年龄的成长,大脑结构发生了变化的缘故。从今年或者高二开始,我的大脑就开始渴望思考,渴望运作,这使我精疲力竭,痛苦不堪。我不希望我是一个拥有一个敏感大脑的人,至少目前来说这个敏感对我是百害而无一利的。我希望我是一个晚上睡觉能倒头就睡,吃饭吃嘛嘛香的快乐孩子。我之前是乐观劲儿积极劲儿都去那了呢?我展现给外人的好像一直都是积极乐观的样子诶,可是谁又知道真实的我呢? 高温如猛兽入侵上海,雨水如陨石震动大地,九月的天气就像我的内心,雨水浇不灭思想的热情,太阳晒不热内心的寒冷。我在想思考的意义是什么?思考是寻求问题答案的方式,但如果说这个答案本就触不可及,那这个思考不会有任何结果,更会将我拖入万劫不复的泥潭深渊;亦或者说,当这个答案就在眼前触手可得时,这个思考又有何意义? 我不明白,我为什么失去了对我自己大脑的控制权。从初三的那几个夜晚,为了她的远行,眼泪抑制不住地往下流,滴答滴答与木质地板发出哀婉的回响。那段时间我寝不能安,饭不能香,实为痛苦,但是每天在学校看到她的那一刻,内心的痛苦全部化为乌有。那时是那样的美好,我向往,但我不想回到那段时光。 我更不明白,为什么走下从巴黎飞回的航班,我内心充满空虚。在里昂我被嫉妒冲昏了头脑,回程的六个小时大巴上我无聊透顶,觉睡到厌倦,手机打开发现不知所措之后又关上,我的内心是极其崩溃的。但是还好,吃过中饭,顾一来了,我们分享喜欢的歌曲,还与后座同学一起打牌,好开心,是我那六个小时中最充实的一段时间。我发现了我是害怕无聊恐惧孤单的,我不希望在未来的某一时刻,没有任何人同我说话,我也没有任何事可以做,对我来说那样是极其痛苦的。 回到上海之后,躺在床上,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。本来想找妈妈倾诉一下我的真实情感,...

我在想(25091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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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想,我为什么而活,我靠什么而活。我没有特别坚定的信仰,不信基督,不信耶稣,也没有崇高的马克思主义信仰。我不能靠信仰活着。我没有特别值得我为之付出的人,没有人支撑我走下去。我只有目标,但我也不知道目标达成之后,还能有什么。我总不能因为明天中午有红烧肉吃,就靠这个支撑我吧。 开学的这两周感觉特别空虚。课业压力不是特别重,进入作业状态之后功课也完成得轻松,老师上课也没什么新东西。很多人说我们要为自己而活。突然,我觉得这个说法好自私、好可悲,让我好伤心,好想流泪。为什么?为什么要为自己而活?当连自己都感到迷茫的时候,那我究竟是为了什么“自己”而活呢? 在墙上钉钉子,一个固然不稳,要钉两个钉子才能起到加固作用。自己内心的一根支撑着我的同时,我也希望找到外部的一个支撑。我感觉我不善于与人交往,在与他人的互动中总感到不知所措。我想问问自己,这个外部的支撑是什么?是朋友,是家人,还是自己内心的信仰?我觉得信仰是最可靠的,一个坚定的信仰不需要其他人的帮助——其实这也是一种合二为一,就像换了一块双面胶站在墙上。 然后是家人朋友。我的父母,我知道他们是爱我的,可他们爱我的方式仅限于生理层面,不满足于心理层面。所以我总是在外界寻找心理上的支持。也因为社交网络的发展,我看到许多人都有特别要好的朋友,就特别羡慕、甚至嫉妒他们。可能我能想这么多,也正是出于嫉妒。 我在法国的最后几天,以及回家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心态非常不好,也是因为嫉妒——嫉妒其他人和我原本的好朋友走得越来越近,而我越来越远。我一直嫉妒的,是一段完美的友情。其实,我渴望友情,也渴望爱情。我感觉我的内心是空虚的。 我记得上个学期那段时间,我的心情一直非常低落。我从那时开始看书,看哲学书,开始看电影,看晦涩难懂的邪典电影。我让它们占据我的脑子,好让我得以安睡。我一直很喜欢看浪漫爱情小说,幻想自己也能拥有这样的经历,《简爱》《呼啸山庄》《挪威的森林》……可这样的一段情感似乎离我很远。我不相信我能拥有这样的感情,因为我内心是矛盾的,这导致我的行为也十分奇怪。我不知道在遇到她的时候该做什么才能“saisir”。 矛盾的内心让我想坚定地将自我发展放在第一位。因为初三的那次恋爱让我受到太多影响,现在想起来也是一个十分可悲的故事。那几天晚上我每天在家里哭泣,不是因为作业太多、学业压力太大,而仅仅是因为她即将远赴澳洲深造,而我还将留在上海学习。地...